湖北省黄梅县五祖寺悠河边,一个冰清玉洁的美公主被一个凡夫俗子破处操干,跪在地上被他后入顶送。
那男子大汗淋漓,气喘吁吁,胯下肉棒已经到了极致,却强行忍耐,因为不想先公主而去。
而那公主也不好过,粉面羞红,蹙眉紧皱,一对雪奶摇摇晃晃,美臀被男子的耻骨撞起阵阵波纹,腿心被他插得淫水四溅,几乎痉挛。
美仙主忘了自己姓甚名谁,忘了自己是帝室之胄。
她的父亲乃是唐朝第五位皇帝,亦是第七位皇帝,祖母乃是武则天,而祖父是李世民,照着这样算下来,那夺走她红丸的男子亦算是唐朝驸马了。
可是那男子却不在意这些虚名,他的肉棒感受着公主美穴的紧致滑嫩,只想要把她腿心深处的花心操得落花流水,一败涂地。
事实也正是如此,美仙主自身难保,丢了红丸也被插得娇喘连连,六神无主。
她现在只想着爱郎的那根玉茎,那粗长滚烫的男根是如何在她身子里抽送顶入,又退出至穴口,正当她感到一阵空虚,那充实饱满的感觉再次奔来,把胯下粉穴顶得心满意足,连连称赞。
“萧郎……籽儿好美,籽儿要去了,要去了……”
“我也是……籽儿你好紧,相公也来了……”
“啊……啊……妾身……妾身要泄了……”
美仙主杏面桃腮,配合著萧宸的动作曲意迎合他的顶撞,忽然惊呼一声,娇喘戛然而止,随即身后男子奋力一顶,两人胯下完璧合一,满足地将千万子孙射入公主美穴,一阵又一阵,直至最后一滴。
激烈的性爱结束后,两人依偎在树下,享受余温的幸福。
萧宸谓公主曰:“我虽三生有幸,能与殿下交合,却不怎甚了解你的生平,真是惭愧。”
籽儿伏在他怀里,满目柔情,笑说:“妾这一身见过男子无数,他们目光所视皆惧我,要么就觊觎我的身子,要么就想攀我的身份,却不曾你这偷心贼,只把妾身的心给摸了去,却对籽儿其他不闻不问,把籽儿等得好苦。”
萧宸笑道:“我看史书上写,女帝曾想将你嫁给姓薛的,叫薛什么……”
“薛伯阳……”凉国公主幽幽叹道,“他乃是右千牛卫将军,是祖母的左膀右臂,我宁死不愿嫁他,他却始终来侵扰我。”
“哦?那后来呢?”
李㝹想到这里甜甜一笑:“后来你这偷心贼就在祖母面前说话,将我放出宫去,我就不再受束缚了。”
萧宸笑着说:“那那个人后来呢?”
“他?”美仙主想了想,“妾身只听说那人的父亲后来参与了太平公主的叛乱,连带他流放岭南,但是在途中自尽了。”
“自尽?唉,算了,也好,你没嫁他也算是躲过一劫。”
美仙主蹙眉道:“夫君此生未曾见过我祖母,不知她的秉性。那薛伯阳英武神气,就算失意怎可自尽?我那祖母心狠手辣,又怎么会放过叛党之辈……”
萧宸愣了一下,随即叹息道:“可怜……难怪人言:无情最是帝王家。”
美仙主靠在了萧宸的肩头上,柔情道:“所以籽儿宁肯在寺里孤寂一生,也不肯回宫了。”
萧宸笑了笑说:“咦!籽儿,你这话似乎哀怨我不肯要你似的。”
美仙主莞尔一笑,眼角弯成月牙:“那是当然!就怨你,叫妾身等了这么久,就是你这偷心贼,坏了籽儿的终身大事……”
“哦?那咱俩今日不算,我下山替你找个好人家,你再嫁了吧。”
美公主撅着小嘴道:“哼!才不要,休想把籽儿丢开,籽儿就是作鬼也不放过你。”
萧宸哈哈大笑:“可不是吗!我躲了一千年都没躲过你的手掌心,还不是乖乖要回到你身边。”
此话说得美仙主喜笑颜开,芳心大悦,秀脸摩擦着萧宸的胸膛,恨不得把身子骨都融进他的身子。
“你这坏贼僧,死后也不和籽儿葬在一块,倒叫人家孤独徘徊。倘若肯与我相爱一年,籽儿也死而无憾了。”
凉国公主又是幽叹,这样说乃是要得丈夫的更多疼爱。
萧宸难过地说:“我今日来还公主的恩情,倒叫我要空想籽儿几十年。倘若我今生死后阴魂不散,也要重游此地,再等你个千年了。”
公主心中暖暖的,温柔道:“不消千年,只需萧郎记得妾身一年,籽儿便无怨无恨了。”
萧宸听着,忽然就落下泪来,抽泣不止。
凉国公主慌乱之极,以为自己说错话,连忙安抚他,又是一阵自责。
萧宸又羞又愧,握着她的小手说:“籽儿,我并非为你而哭,乃是为自己哭。你不知我此生如何,我早有爱妻离我而去,我俩约定奈河桥上三年之期,却不曾她竟称许我千年,那孤独荒漠,千年何期难等,如此想来,公主凄凉,何以言说?”
凉国公主虽然不知,亦知道他有几个红颜,于是轻声安慰,也不敢再问。
萧宸喃喃,自觉对不起她,便也不敢相瞒,于是把自己这前半生的遭遇都说给她听。
她时而叹息,时而宽怀,时而感动,时而欣喜。
凉国公主人美心善,爱切郎君胜过自己,听闻他与如此多的美貌女子行房也只是心中微叹,却更怜惜他的心思,不忍见他难过伤心。
“萧郎你今年二十,却把我这一生都盖过去了。我虽年二十七,却平淡如水,我在这漂流千年,见这河水从无到有,又见它干涸重生,这花开凋谢,这草青黄枯,百年四季,千年轮回,这里人不知换了多少茬,雪下了多少遍,电闪雷鸣,春夏秋冬,只觉乏味,不觉解忧,只是见你才欢喜……”
凉国公主说了又说,泪眼朦胧,她仙子般的身躯高挑微颤,说得动情。
“有如此多的女子在你身旁,籽儿心中妒忌她们,却又十分羡慕,羡慕她们可以长伴你身旁,但转念一想,夫君此生能有如此多的知心红颜陪伴,妾也可以安心离去了……”
萧宸听闻大哭不止:“娘子啊……你怎舍得离我而去啊……”
两人泣不成声,相拥而语,喃喃不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夏日的夜又是如此短暂,眼看天色泛白,朝霞渐现。
本来凉国公主坚持了千年全靠一股信念,这股信念随着夙愿完成慢慢飘散,又临近天明,阳气骤起,这时心气大乱,身影若隐若现,似有魂飞魄散之意。
“冷……籽儿好冷……抱抱籽儿……”公主浑身颤抖,萧宸连忙抱住了,却感觉她的身体比冰还要冷。
“还是好冷……籽儿冷……”她忽然慌乱地说,“萧郎,为什么天又黑了?快掌灯,快掌灯来……”
萧宸大惊,只觉她的身子越来越轻,感到她马上要不省人事了,于是慌忙说:“是是是,天黑了,月食了,籽儿勿怕,相公在这儿……”
她听到这话才感到心安,更把身子揉进萧宸怀里,温笑道:“相公身子好烫,籽儿好暖!”
凉国公主双眼睁着,却漆黑一片,萧宸心痛至极,知道她双眼失明,即将离去,不免心生哀伤,大哭不止。
“籽儿,我舍不得你……我萧宸舍不得你走……唔嗯……啊……”
李㝹听得夫君那悸动人心的哭泣声,不免也跟着伤心,落下泪来。
“夫君不要哭泣,这样籽儿……籽儿也舍不得走了……呜呜……”
两人哭了片刻,只觉怀里的美公主手脚冰凉,再一看面无血色,嘴唇发白,颤抖不止。
“娘子,你不要走……你不要走好不好……”
“夫……夫君……籽儿……心满意足……再无哀怨……若是……若是来生再遇……定要随你去……天涯海角……万死不辞……”
她微笑着抚摸萧宸,要攀他的脸庞,萧宸连忙将她手捂住自己的脸,冰凉刺骨,遥遥无力。
“渡……籽儿,籽儿还要轮回……下世再嫁与君为……妻……”
她声音颤抖,无法完整说出一句话,萧宸泪如雨下,哀伤之极,颤颤巍巍,念起《心经》。
“观……观自在……菩萨……行深……般若……波罗……蜜多时……照见……五……蕴……色空……度一切苦厄……”
随着萧宸念动佛经,籽儿微笑落泪,一束金色流光落下眼帘,滴落在青青草地上,不多时,娇躯化为淡淡青光,点点滴滴飘向空中,不复佳人。
萧宸愕然,呆若木鸡,手中握着美公主的发簪,张开手掌,一只萤火虫飞开。
萧宸看着那萤火虫,自由自在,散漫飞翔,消失在草木之中。
这时听得有许多僧人在院子里念诵佛经,悠悠唱道:揭谛揭谛,波罗揭谛,波罗僧揭谛,菩提萨婆诃。
《全唐文卷二百五十八大唐凉国长公主神道碑》
萧宸坐在河边,将婚服埋葬,立坟竖碑。
乾坤既分,彖象攸配,变则成女,终于归妹,惟长公主乎!
公主讳?字花籽。
我兴家邦,天锡宗社。
昌运及五圣,真享鸿名;圣期至六神,武膺骏命。
焉?
?缊构极,倬彼云汉;的沥乘春,华如桃李;顺颜承志,约礼知节。
得茧馆从蚕之仪,采公宫习史之艺。
载瞻汤沐,爰赋井田。
其创也与,多于仙源;其徙也称,长于凉国。
杂佩明珰,褧衣锦裳。
荧荧煌煌,有秀有芳。
居回英以虹倚,动群超而翠翔,媛成肃雍,侯守禄位。
贵则能降,降而不骄;劳而在勤,勤则不匮:未尝有也。
上皇嘉之,而谓曰:台!
和以乐,变乎风,挥五弦之尽美,观万物之从令。
欲同听,乃亲故,特传于汝。
公主清扬神洁,妙指心闲。
犹白雪之词,冥通则应;类青溪之曲,多领悟皆赏。
初荣赐以得,后诫盈而散:恩过鲁元主岂上邑?
宠逾窦太常岂临山?
每绝馆陶之祈,自无昭平之赎,粹温而敏,静好而详。
以北渚之愁若何?
西方之圣如是:大修圆果,深入至空。
竟而瑶草沦霜,桂枝辞月,开元元年癸丑年,遇疾薨于黄梅县五祖寺,享年二十七。
呜呼哀哉!
上彻悬久悼,临次增涕。
京尹护丧,群司蒇事。
春年仲冬壬午,陪葬于桥陵。
生资敬爱,殁效充奉。
萧史楼中,凤音何望?
轩辕台下,龙得仍攀。
子西华等,扶杖而立,茹荼以泣,潺湲赴宾,悯默观者。
羽荷容裔,翰林酸嘶。
又昭乎遗风,谁着缣简?
垂厥后代,谅凭刊刻。
丰碑诏立,睿札亲纡,捧戴则奔驰四灵,光华则回薄七耀。
明山可转,况连于锐鈭;元圃惟积,重错于琅玕:俾铜缕之湮沈,由宝书而飞动。
又题曰:凉国公主李,讳?字花籽,夫萧宸,父李旦,祖父母李世民,武则天,天顺圣皇后垂拱三年生人,越一千三百零五年,逝于中共戊戌年。
凉国公主天资聪慧,浑金璞玉,仙姿美色,才貌双全。
不幸哀逝,何其痛哉。
呜呼我妻,哭兮我妻,哀哉我妻。
天其有章,银汉玉璜。
我则有祥,霄明烛光。
柔只不忒,芳问允塞。
何彼秾矣?
其仪是则。
凤凰于飞,公子同归。
琴瑟在御,德音莫违。
何泬寥之素秋兮,独杳杳之元夜?
何暗忽之谁忍兮?
痛明灵之不借。
清霜月,楚挽将发。
流吹结云,秦声不闻。
惟圣皇兮固金石,噫长主兮森松柏,荣以悼之兮长不斁。
夫萧宸立于中共戊戌年(2018)七月。
“亡妻在上,萧宸默首。夫不敢言今后不娶,亦不敢向天发誓,只是今后无论到何处,有谁人,将谓她曰:我们有一个家人,曾等夫千年,于今日与萧宸结为夫妻,葬于此处,一日夫妻,万年恩情。无论夫至何处,终究到何方,都亦不忘回返此处,念恩妻之情。如有来世,愿赴汤蹈火,以报我妻大恩,若有食言,天诛地灭,永堕万年。高山为证,悠河为凭,海枯石烂,至死不渝。夫萧宸叩首拜之……”